讲解是通过口语的分析说明,向观众有针对性地传播知识和信息的一种教育活动[1]。讲解艺术的基本要素是知识和语言的有机融合。在面对普通观众讲解时,要求趣味性和知识性相结合,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深入浅出地将丰富的陈列内容和文物知识传递给观众。那么,如何才能增强讲解语言表达的趣味性呢?我们可以采用多种修辞技巧,积极调动各种语言因素,以加工后的最完美的语言形式来获取最理想的表达效果,从而使观众在整个参观过程中不仅感到轻松愉快、妙趣横生,而且加深对陈列或文物的印象。在讲解中,比较常用的修辞技巧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 顺口溜
顺口溜是通过运用民间流传较广或现成的比较整齐押韵的段子来简练地描述某种现象的修辞技巧。它大多数是以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打油诗出现,在民间则大多以民谣表现出来。内容简练,形象生动,具有较强的诠释性和概括性。
例1:湘阴窑因窑址位于湘阴县而得名。它起于东汉,大约一直烧造至五代,宋早期……湘阴窑影响较大,至今还在群众中流传着“湘阴是个万窑窝,未有湘阴先有窑”,“有人开得窑头山,金银财宝过箩担”。说明这里窑址众多,制瓷历史悠久,瓷器遗存丰富。
例2:从长沙马王堆汉墓中还出土了多种调味品反映出西汉时期湖南地区居民喜欢吃酸、香、苦、辣的饮食习惯。湖南气候潮湿,气温偏热,而辣椒、生姜等食物有提热、去湿、去风的功效。再加上湖南人以米饭为主食,酸辣之味可以刺激唾液分泌,令人食欲大增。因此,嗜酸喜辣原来就是湖南饮食文化的重要特色。难怪有人说:“四川人辣不怕,贵州人不怕辣,湖南人怕不辣!”
例1和例2由于恰当地运用了顺口溜,突出了湘阴窑址众多、制瓷历史悠久、瓷器遗存丰富的特点和湖南人爱吃辣椒的饮食文化特色,从而给观众留下了具体而深刻的印象。
二 异语法
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一方面,汉语有八大方言;另一方面,众多民族济济一堂,文化习俗丰富多采;此外还有很多外来译音词。如果在讲解中巧妙地借用非汉语普通话的词语的原意或运用其双关语义来解释特定汉语词语所具有的相同意义,就可以收到补充说明,突出表达对象,增加语言的生活气息,反映独特的地方色彩和某种异域情调的效果。
例1:下面,大家看到的是艾得莱丝绸。“艾得莱丝绸”究竟是什么意思?翻译成汉语即扎染之意,它采用我国古老的扎经染色法工艺,工序非常繁琐,图案的形状、布局、配色都要在扎经艺人的妙手下得以形成。扎经之后,再分层染色、织绸,自然形成的色晕又增加了图案的层次感受,形成了这种丝绸富有变化的特点。[2]
例2:马王堆汉墓这种墓葬在长沙称为“火洞子”,又称为“火坑墓”。它的产生是由于墓室密封较好,墓内葬品中的食品、衣物等有机物,在腐烂时所分解并产生的一种惰性可燃性气体——沼气所致。
例1对提到的物名巧妙的用维吾尔语的原意加以解释,而例2用长沙方言“火洞子”讲解马王堆这种有可燃气体存在的墓葬,不仅使其生动形象,给人以丰富的联想空间,极大地增加了表达情趣,产生了较强的艺术感染力,且会给观众提供了丰富的地方文化知识信息,使观众在对当地文化特征的理解上产生强烈的感情共鸣。
三 异称法
是一种从不同角度对同一对象给予不同的称谓或称说的修辞技巧。这些不同称说之间具有同义关系。这一技巧在讲解中较多的运用于地名、物产名称的阐释、解说。
例1:夹纻胎,又称“脱胎”。它是先用木和泥做成器物的胎模,然后用麻布或丝绸一层层粘附于胎模上,等麻布或丝绸干实后去掉胎模,虽质薄体轻,但结实耐用,是我国漆器工艺中的独特创造。在战国时开始发明使用,汉代已发展到高峰。
例2:耳杯是古代用于盛食、盛酒或羹的器皿。由于在器身两侧设有便于用双手端取杯的部分,形如两耳,所以称之为耳杯。战国时人们视这两面耳形如鸟的两个翅膀,因此当时又称为“羽觞”。汉代也沿用此种称呼,在《汉书&S226;外戚传》中就有“酌羽觞兮消忧”的记载。
以上二例,通过对“夹纻胎”、“耳杯”这些文物的异称——“脱胎”、“羽觞”等名称的使用,从多角度、多方位地对同一对象进行介绍或描述,使表达主体的特点得到了进一步的揭示,不仅为观众展开联想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也进一步加深了观众对文物的印象。
四 双关法
是利用词语同音或多义的条件,使一个语言片段同时兼有表里两层意思,并以里层意思为表意重点。这种技巧在讲解中国民俗文化时运用十分普遍。
例:您看!牌楼对面的房屋是渠家主人的养心斋,主人在屋檐下的雕刻是建筑上比较罕见的“重帘柱”,它在“养心斋”的“心”字底下雕有一片大荷叶,荷叶上有一把古琴,两边有一棵白菜,合起来讲为一清二白,说明渠家家史清白,为官清廉;中间是缠枝绵延不断,喻为一本万利;两边是葡萄、葡萄籽,多子多福。这组雕刻把主人的愿望和寄托体现得淋漓尽致。[3](晋商文化博物馆)
由于此例多处巧妙地运用了双关法,不仅为讲解表达增色,而且还能够将一些民俗知识巧妙地传达给观众,从而十分生动形象地反映当地的民俗风貌,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五 拟声法
也叫摹声、绘声,它是利用拟声词来模拟人或事物的客观音响的修辞方式。
例:……于是有人拿起钢钎向它扎去,当钢钎被从白膏泥中拽出来的时候,只听见“哧”地一声响,并冒出一股无色而呛人的气体来,此时所有的施工人员都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以为钢钎眼里是空洞,就舀水往里灌,结果洞中喷出了强大的气体将水冲得水花四溅。这时不知道谁发了烟瘾,刚划着了火柴,只听见“嘣”的一声,气孔着火了,还吐着蓝色的火苗。
此例用“哧”描写神秘气体从白膏泥中喷发出的声音,以及用“嘣”描写气体在瞬间燃烧的声音,使表达逼真传神,具有极强的动感态势,极大地加强了讲解的直观性和表达力,从而让观众仿佛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六 移时法
是对词语进行时间变异或把古代汉语词语现代化或把现代汉语词语古化的修辞技巧,讲解中常见的是把古代汉语词语现代化。
例1:在故宫的太和门前有一对宫中最好的狮子……在两边还有一个小方台子,据说这是用来盛五谷的,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石盖上有两处圆孔,也有其独特的用途。南边的小孔在清朝时若插上个马鞭,表示皇帝出差了,不在宫中;若是北边的小孔插上了马鞭,表示皇帝出差回来了,大臣们可以来汇报工作了[4]。
例2:从三号墓中出土了一支纪年木牍,木牍上有这样一段文字“十二年二月已巳朔戊辰,家丞奋移主藏郎中,移藏物一编,书到先质,具奏主藏君。”由此可见,纪年木牍可以说是这个叫奋的管家给墓主人去阴曹地府开具的“通行证”。
例1中的“出差”、“汇报工作”,例2中的“通行证”都是用现代汉语口语词汇或口语风格的表达来陈述古代汉语的相应意思或说法,具有幽默风趣的修辞效果,使讲解的艺术性得到了极大增强。
七 溯名法
是对一些名称的成因或来源进行解释、说明的修辞技巧,常用于一些地名、特产名等风物名称的解释和说明。这种修辞技巧在讲解中运用得十分广泛。
例1:马王堆位于长沙市东部五里牌,距市中心约4公里。在这里有土冢两个,大小相仿,中间相连。相传这里是唐末五代时楚王马殷的墓地,所以称为“马王堆”。
例2:信期绣是出土的刺绣中数量最多的一种,仅一号墓中就出土了这种绣品20件。当时人们为什么将这种绣品称为“信期绣”呢?您看!绣面上布满了长着长尾的变形的燕子。它们有着朱红色夺目的头嘴,配上绛色、深绿色的羽翼,穿梭在浅棕色的云层里。燕子是定期春去秋往的候鸟,每年总是信期归来。因绣有这种样式花纹的手套、夹袱在竹笥中被称为“信期绣”而得名。
以上2例通过运用溯名法,对马王堆名称的由来和信期绣得名的原因等与文物紧密相关的知识进行详细的说明,从而使观众不仅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满足了观众的理性需求。
在讲解中运用溯名这种技巧时,需注意其准确性,不能不顾事实或一些词语的真正含义而妄加解释、任意编造。特别是对于尚无定论的事情,应多用婉语,切不可主观臆断,不负责任地一说了之。
八 别解法
是在特定语境中对特定词语的原意进行巧妙回避,并临时引申出其本来并不是有意义的修辞技巧。在讲解中运用这种修辞技巧主要是为了调节气氛,增加表达的幽默效果。
例1:大家请看这座九龙壁的左数第三条白龙,它的腹部的颜色与众不同,原来这座九龙壁是由270块琉璃砖组成的,当时其中的一块不慎摔坏,又来不及制作,于是就用一块木料涂上漆镶入壁内,一直到今天才“原形毕露”[5]。
例2:青铜象尊器表上精美繁复的纹饰令人称奇。如果您从前至后细细观察,可以看到:靠近鼻子下端有一个圆形的镶嵌痕迹,鼻尖上装饰有一只长着又尖又长嘴巴的猛禽,猛禽身上压着一只头朝象额的伏虎,老虎又咬住装饰在长鼻上的蛇纹,鼻子下面还装饰有一条倒悬的长蛇;象额上方有一对凸起的盘曲蛇纹,耳部及周围有云纹、凤纹等;而颈部、腹部、臀部又在云纹地上装饰有兽面、虎、龙、凤鸟等。全器共附加装饰有20余只动物个体,真可谓“武装到了牙齿”[6]。
上述2例中,临时赋予“原形毕露”和“武装到了牙齿”等新义,由于有“本来面目完全暴露出来”和“全面武装”等原义做映衬,使讲解表达显得新颖别致,不仅有幽默诙谐的效果,而且能激发观众丰富的想象力。
九 数概法
把呆板分列的各个项目,用能反映其特色的词语加以概括,再标上跟分列项目相等的数字,从而构成一种临时性的节缩形式的修辞技巧。
在讲解中经常采用这种修辞技巧,对文物的特点用数字形式进行总结性的概括,如:岳阳楼四绝“楼、记、书法、雕刻”,雍和宫三绝,颐和园八趣等,从而更加突出了文物的文化价值,不仅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能使观众因受到特定启示而产生一种深刻的文化的顿悟。
例1:西安碑林有一通《大唐三藏圣教序碑》,它由我国古代最杰出的政治家唐太宗李世民撰文;文章歌颂的是中国最卓越的佛学家和翻译家玄奘;而碑文的书法又出自中国最著名的书法家王羲之……就是这样,通过一道巨石,将中国历史上三位最辉煌、最耀目的巨人联在一起,从而使之成为全中国再也找不出第二块的“三绝名碑”[7]。
例2:岳麓书院是一所历史悠久、规模宏大的官办书院,和河南的嵩阳书院、江西的白鹿洞书院、河南商丘的睢阳书院共称为我国古代的“四大书院”。
例1是在介绍某一件文物或景观的特点以后,用数概方法加以总结概括,使特定对象的特点进一步被强调,使之更加突出、显赫。例2是在介绍一系列景观之中的一个景观时用数概手法进行的总结概括,使分列项目和总括项目互相映照,分别得到强调,具有举一反三、引人联想的积极作用。
十 对比法
是将两种相互对立的事物或几种不同的事物的不同方面放在一起进行比较、对照的修辞方式。它具有明显的修辞效果,能使对比各方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使对比各方的特征都能得到进一步的强调,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例1:在纺织学上有个对纤度的专门计量单位叫旦尼尔,每千米长的单丝重一克,就是一旦尼尔,因此,旦尼尔数越小,说明蚕丝越细。素纱衣的蚕丝纤度竟然只有10.5~11.3旦尼尔,而现在生产的高级丝织物乔其纱纤度却有14旦尼尔,足见素纱的纤细轻薄。
例2:马王堆西汉女尸明显不同于呈干瘪状的“木乃伊”和表面似腊制模型躯壳的“尸腊”,也不同于骨骼脱钙软化而易于折断的“泥炭鞣尸”,因此国际上将这类历史悠久、软组织仍有弹性、内脏俱在的“湿尸”,命名为“马王堆尸”。
例3:1959年从宁乡老粮仓师古寨同时出土了5件商代青铜大铙,其中象纹铜铙是最精美的一件。整件大铙气势恢宏,通高70厘米,重67.25千克。虽然它看上去厚实笨重,制作却精细讲究。乍看上去,正面的主体构图是线条粗圆如蛇身的兽面纹。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组成兽面纹的粗线条上还饰有云纹,鼻梁处作牛首状,眼睛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眼,而是在此装饰凸起的蛇状。边缘、隧部、鼓部的装饰就更加丰富多采了。器物的上部两侧,分别立着一只卷鼻小象,而左、中、右三边还装饰有6只老虎、6条鱼和11个乳钉。器身的粗犷厚重和纹饰的繁复精美,兽面的抽象神秘和象纹的写实鲜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必已经给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例1和例2是将两个相反相对的事物摆在一起进行比较,使介绍文物的特点得到了进一步突出,而且使主题表达更加鲜明。例3是将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放在一起进行比较,简洁、含蓄,极富哲理性,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十一 夸张法
是巧妙、刻意的言过其实,也就是在生活真实的基础上对事物的某些特征,某些方面进行艺术上的扩大或缩小的修辞方法。
夸大夸张:表达上将客观的性质、作用、程度、数量、形态等方面的情况加以扩大、加强。
例1:素纱衣重量仅有49克,还不到一两,如果除掉较重的缘边,重量就只有半两多一点点,可以说是“轻若烟雾,薄如蝉翼”。
例2:当你流连于这些武士(兵马俑)之间,你会突然感觉到他们似乎依然活着,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盔甲之寒、肌肤之温,你甚至会害怕触及那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颗颗怦然跳动的心[8]。
例1用“轻若烟雾,薄如蝉翼”突出了素纱衣的轻和薄。例2用“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盔甲之寒、肌肤之温,你甚至会害怕触及那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颗颗怦然跳动的心”,来表现秦俑造型的逼真和生动。
缩小夸张:表达时将客观事物的性质、作用、程度、表态等特征缩小。
例1:曾经有人这样说过:中国古代的历史是铭刻在一座座丰碑大石上的历史。的确,以碑石为载体,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突出特色,树碑立传、永垂不朽,不仅是人们的心愿,也是文化的需求[9]。
此例用“中国的历史是铭刻在一座座丰碑大石上的历史”突出了碑石常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载体的鲜明特征。
由此可见,夸张的修辞效果是十分明显的。首先,它可以强烈地表明讲解员的感情态度,从而激起游客强烈的共鸣。其次,还可以引起人们丰富的联想,不仅有利于突出文物的本质特征,还能使表达更加生动、贴切,增强语言的艺术感染力。
十二 换算法
是把抽象数字换算成具体可感的事物的修辞技巧。换算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或比较,或累计,或等同,或折合,或推想。在讲解中,大至宏观世界,小至微观万物,只要在空间、时间、长度、速度、体积、重量、价值等方面能够表达成数字,就都可以进行换算成相关的形象事物。
例1:这具恐龙骨架化石从足底到背部高6米,从头部到尾部长26米,抬起头来可以探到12米的高度,相当于四层楼房的顶部。如果加以五脏六腑,预计其生前的体重应相当于1200个成人重量之和[10]。
例2:故宫的房间的数量是9999间,一个小孩从呱呱落地开始每间房子住一晚,一个轮回住下来之后,他已经是27岁的小伙子了。
例1将查干诺尔龙的高度折算成楼房的层数,将查干诺尔龙的重量折算成1200个成人重量的总和,而例2将故宫的9999间房间的空间上的数量换算成时间上的数量,都是将抽象、枯燥的数字转换成了具体而形象的事物,引发了观众的无限想象,使讲解收到了十分明显的效果。
十三 图示法
是用字形、字母、符号或简单图形等代替文字表达意思的修辞技巧。
例1:您看,在牺首兽面纹圆尊的腹部和圈足间有三个很大的“十”字形镂孔,这些镂孔是干什么用的呢?有人认为这是为了通风而特意设置的通风口,但现在一般认为是铸造时范模垫片留下的,之所以做成这么规范的形状,主要是为了保持器物的整体美感。
例2:这张彩绘帛画覆盖在一号墓内棺棺盖上,外形很像英文字母“T”,所以我们称之为“T”型帛画。随葬的遣策中记载其名为“非衣”,可能因为它的外形像一件长袖欲舞的衣服,“似衣而非衣”而得名吧。
例1是运用简单的字形来表意,因为使用的是笔画较少、造型明显的汉字,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例2是运用英文字母T表意,突出了帛画的外形特征。
当然,在讲解中,可以用来增强语言表达趣味性的修辞手法还有很多,但需要注意的是,无论我们利用那一种修辞技巧来增强语言表达的趣味性时,都应以语法、修辞、逻辑为基础,以语言技巧的巧妙运用为手段,以幽默豁达为基本目的。这样,讲解语言的趣味性才能够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而不至于沦为一般性的诙谐或滑稽。
注释:
[1]刘小豹编著:《讲解基础理论及训练》,中国文联出版社,2003年。
[2][3]国家旅游局编:《走遍中国——中国优秀导游词精选》,中国旅游出版社,2000年。
[4][5]李登科编著:《北京导游基础》,社会科学教育出版社,1993年。
[6]熊建华、郭学仁编著:《湖南出土文物趣谈》,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年。
[7][8][9]赵文艺主编:《文博宣教工作论丛》,三秦出版社,1996年。
[10]国家文物局博物馆司编:《来自文物的声音》,开明出版社,2000年。